“不是不太讨人喜欢。是因为市长刚刚来到时，你极度乐观，从你的采访和报道中就能看出来。而现在你却又极度悲观，所以你看到的是一团漆黑，读者要看的是真实客观的报道，而不是你主观的感受。”露易丝说完就再也没有理睬方丹，她快步向门口走去。
肖翰对他悄声说：“你得感谢露易丝给你的忠告，一针见血。”
“是啊，我还要感谢你。用内地的话来说，你是在帮我介绍对象，事成之后，按照内地的风俗，我该请你吃猪头的。当然我还会付给你一笔可观的报酬。”方丹说。
“我可不是在给露易丝和你介绍对象，她会自己找的。她会去追她看中的男人。只是很少有男人配得上她。”肖翰说。
肖翰走出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，他的心情格外沉重和复杂。现在只有三天的时间，他必须进一步查明真相。他和露易丝仍然坚信这笔业务不会就这么销声匿迹，但是事情显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。他必须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亲自同当事人接触交谈，他必须查明真相。他必须竭尽全力。很可能这三天又将是他人生的关键转折时刻。这笔业务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。他根据方丹提供的线索来到纽约曼哈顿区的一家旅馆，他没有电话预约。他要亲自去见市长，把爱德华的信交给他，这还仅仅是第一步。他不知道露易丝是否已见过市长，他知道露易丝是个同中国人打交道的天才，什么事情好像也难不倒她。他很想打电话给露易丝，但又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。他现在惟一的希望就是露易丝能打电话给他，或者是他和她能在什么地方碰面。他穿过旅馆的大厅，准备到前台打电话到市长的房间。这时候，他看到电梯间里匆忙走出一位金发女郎，他走上前去。
“露易丝，你见到市长了吗？情况如何？”肖翰喜出望外，没想到碰见露易丝。
“丹尼，我们倒的霉大了。市长的决心很坚决，看不出有丝毫的松动。他甚至不想等到后天，他有可能明天晚上就乘飞机回中国。现在只剩下不到两天的时间了。”
“你打算回去吗？”
“不，我要给‘部长先生’打电话，我要听听他的意见，我要请求在纽约住下来。我绝不会放弃的，除非我看到市长乘上飞机回到中国。我早就说过同中国人打交道，你就必须坚持到最后一分钟。不过市长倒是答应同我一起吃晚饭。你快上去吧，他十分钟后就要开始同美国人谈一笔合资项目。”
肖翰来到市长的房间门前，按响了门铃。市长开门见到他，脸上惊讶的表情闪了一下，马上平静下来。他穿着笔挺的西服，头发梳得光亮整齐。“怎么，你没按外国人的习惯预约，就硬闯进来了？”
“请你原谅，何市长，也请你还是把我当成自己人。因为我虽然拿到了移民纸，但我拿的还是中国护照。”
“好吧，我就当你是自己人。可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，你能简明扼要吗？”
肖翰把爱德华的信交给市长，市长看完信后，在沙发上坐下来，感叹一声。他又招呼肖翰坐下来，拿出一瓶冷饮给他喝。
（五十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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